国防语言能力建设正走向新时代
国防语言能力指的是一个国家为应对国防和军事需求、维护和平、应对战争、维护领土和主权完整、保卫国家独立自主、开展军事对外交流和文化传播,在语言储备、建设、发展、运用和保障方面的能力总和。国防语言成词始于二战时期的美国,当时美军为了应对太平洋战场对日作战的需要,建立了国防语言学院,由此国防语言的概念应运而生。二战后美国综合国力迅猛发展,军力飞速提升,军事基地快速布满全球,其国防语言能力也呈现快速发展。美军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从少数语种不断扩充,从亚太、西欧语种的建设扩大到覆盖亚洲、非洲、欧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等全球语言的建设,特别是关键语言和稀缺语言的建设,使得美军的国防语言能力建设走向了全球防务型的建设模式。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防语言能力建设已经脱离最初的传统轨道,越来越为国家发挥更为重要的战略作用,已经成为大国强国发展中必须重点建设的能力内容,成为大国军队发展建设的重要基石,是世界一流军队的标配,更是大国竞争的角力场。当下,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正走向新时代
一、当下国防语言能力的作用与优势
自二战以来,国防语言能力的重要性日益突显,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也从最初的无体系、无重点、无地位、无针对性、无序无章法的建设走向了成体系、有重点、有特定地位、有明确指向性、有专门战略投入的建设领域。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在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等反恐战争的带动下,美军在国防语言能力建设领域做了更加明确的战略定位和投入,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成为大国军队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成为世界一流军队建设的应有之义,更是大国军队开展竞争的重要角力场。国防语言能力的地位从多个维度得到广泛认可,总的说来,突出展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国家和军队对外联系、交流沟通的重要凭借
各大国都重视运用语言开展对外交流交往,世界各国军队的交往和交流更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丰富多样,以联演联赛联训、国际维和、联合反恐、国际巡航、军事培训、军事文化交流等方面的涉外军事行动也越来越多,外语能力成为进入新世纪以来大国军队建设的重要方面。新世纪以来,世界主要大国频繁举办国际军事交流活动,国际性军事联演联训联赛活动频仍,国际反恐、国际维和、国际救援、国际护航、国际救护等行动时有发生,这其中,国防语言能力的储备和运用成为决定行动成败的关键。由于国防语言能力事关国际军事行动是否能够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国际合作的范式、国际可共同操作的模式来完成,因此,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已经成为影响本国军队与世界其他国家军队深度互动、深度交流、深度了解的重要指标:事关国际联合军事行动以及单方涉外军事行动成败;事关国家和军队的形象建构与展示;更关乎大国军队力量的展示。这要求各大国要着力建设面向国防领域的外语翻译、任务执行中运用语言完成行动、联络交流、信息分项、沟通保障等方面的能力。
(二)国家和军队对外跟踪、收集情报的重要依托
国防语言能力是一个国家在战时与和平时期充分调用各种语言资源、技术、手段、人员为国家的安全、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以及战争与非战争行动提供服务保障的能力,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运用语言对国外开展广泛的信息收集、大数据的信息分析以及情报生成与反情报的能力。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其中最为核心的能力依旧是发挥多种语言的优势,发挥跨文化和国情研究的优势,为国家和军队收集各种信息,从中发掘重要的情报,并根据需要,释放信息干扰对本方情报进行保护。语言是承载信息的工具,也是传递信息的工具,运用大数据和分析工具,从海量动态的语言信息中获取情报是国防语言能力的最为重要的能力。无论是冷兵器时代、机械化时代、信息化时代还是当下进入人工智能时代,语言承载情报、传递情报、获取情报的功能一直没有变化。正因为如此,当下无论是开源情报信息的收集和分析,还是特殊情报的识别、获取与传递,都始终是国防语言能力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因而也贯穿国防语言能力建设的全过程。强大的国防语言能力,应具备跨语言多语言以及跨文化能力,使得国防语言能力在分析任何一种语言、文化以及思维范式的产品、完成相应任务都不会感到无从下手,而是能够在洞察对方语言符号、文化符号、思维习惯中获取重要的情报信息。可以这么说,离开国防语言能力,对外情报收集和分析工作将寸步难行。
(三)国家和军队对外传播、施加影响的重要支撑
国防语言在概念形成之初和充分发展之后,人们逐渐把传统的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以及语言战或者话语战、文化战的功能也赋予了它,使得国防语言除了语言翻译、情报收集与传递、形象塑造与传播,又多了一项更为复杂多样的功能:即运用语言开展影响力作战的新样式。美军借助语言信息处理、文化建模、社会心理、人群网络分析以及语言、心理、认知、文化和行为互动的复杂系统分析:包括充分利用和分析社交媒体的语言数据、重点网站新闻报道数据、互动空间人员语言信息互动数据、社会文化与人群心理典型模式等,对特定人物或人群实施基于语言信息或者多模态语言信息的影响,比如关键人物、特定群组、区域社会网络、全网覆盖等开展特定态度、情绪、观点、看法、决策和行为的影响。实际上,在冷战时期对苏联和东欧的“和平演变”,乃至本世纪初以来对多个国家的“颜色革命”,美军影响力作战一直在或隐或显地实施,而网络的无处不在、社交媒体的多元交互、智能手机的实时便捷使得这样的能力更加强大。美国操纵的“颜色革命”从东欧延伸到中东,从北非延伸到南亚,在南美也时有体现,全球几乎都有其身影,这其中许多方面都能够看到美军对国防语言能力的多维运用,传统的国防语言能力已经放大到语言、文化、心理、社会行为的综合建模分析、模拟应用和直接实践,这应该是美军影响力作战的基本模式。离开国防语言能力,美军的影响力作战寸步难行。
(四)国家和军队对外发声、塑造形象的重要依靠
国防语言能力自得到有效承认之日起,人们大多看重它在无线电情报监听、人员交流情报获取、人员信息传递中的情报保密传递中的作用。随着计算机、互联网、智能手机、社交媒体、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国防语言一方面依托新的计算机方法、新的互联网环境、新的多媒体社交媒体交互信息传递的方式来传递情报,另一方面,还要通过新的媒介、新的传播方式、新的话语形式来塑造和构建国家和军队的形象,用新的平台和机构来传递传播国家和军队形象,是国防语言自形成以来所应具备和面对的重要能力方向之一。灵活的运用语言,结合话语的平台和媒体的综合特点,借助对受众的精准分析,针对国家和军队某些重要方面开展有针对性的形象建构与塑造,成为国防语言在进入新世纪以来应该具备和承担的一项新的能力担当。这其中一方面是多种语言的运用,另一方面是实际话语能力,特别是叙事能力。其核心能力就是如何发挥国防语言能力,着眼国家和军队的具体发展,特别是结合具体的人物、产品、装备、事件等,对外讲述国家和军队故事,展示国家和军队的精神和力量。
二、新时代国防语言能力的作用与地位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经过二战的语言翻译和情报服务的实战检验,经过冷战特别是后冷战时期舆论战、心理战、信息战、文化战的淬火,进入到当下语言更为直接服务于军事斗争的时代,特别是信息传递更加便捷、信息投递更加精准、信息展示更加实时、信息内容更加模态化、信息偏好更加认知化、信息生产更加智能化的时代,国防语言能力的作用和地位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大体可以体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一)国防语言能力是开展认知作战的根本力量
随着当下大国之间斗争形式的变化,单一物理域的军事斗争早已演变成为由单一覆盖物理域和信息域的战争发展演变为更加注重社会域,特别是精神和思想领域的认知域斗争。强势国家往往调用多领域、混合域、众领域、全领域的手段,对另外一个国家实施认知域作战。在当下,认知域作战被看作是依靠认知科学和传媒科学的理论,调用语言技术、信息技术、传媒技术、网络技术,以某一国家的广大受众为主要对象,以互联网、社交媒体、智能手机、影视戏剧、文学艺术、报刊杂志、书籍教材、广告传单等为主要依托,以文字、语言、图片、视频、影像乃至虚拟现实等界面,对某一国家或地区的人民实施有政治目的、有政策导向、有隐性或显性设计的认知传播行为。其目的是从战略战术上对目标国领导、民众乃至特定的人群或者个人实施信息认知植入,从而达到认知塑造、认知操控、认知干扰、认知欺骗、认知诱导、认知威慑、认知迷惑、认知混淆、认知颠覆、认知重塑、认知重构的作用,形成对己方有利的态势。认知域作战尽管可以通过多样化的行动来塑造态势,但是语言层面的培育和塑造是非常重要的举措。国防语言能力是开展认知域作战的重要支撑力量。
(二)国防语言能力是实施战略传播的重要力量
当前,大国往往需要就某些重要的举措和规划开展战略性的对外传播,这往往涉及一国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科技、教育、环境、贸易、军事等领域的重大举措与安排,实际上涉及一个国家就某一重要战略举措的对外公关能力,涉及一个国家能否将自己的重大战略通过符合国际惯例和国际表达风格的形式讲述出来,特别是能否将自己的重大战略以某种叙事的方式展示出来;能否按照本国的特点、国际的表达、世界的模式来向世界表达;能否更好地被世人所欣赏、认同、接受并真正认可;能否表达出来与世界人民民心相通、情感相通、道理相通的话语;能否触及各国人民心灵、文化至理、文明之魂的核心;能否发掘各国人民、各国文化、各国思想与思维的共同追求、共同期望与共同守望的美好之处。国防语言能力应该能够深刻洞察各国的文化、各国的语言、各国的文明,这样才能助力本国重要的战略思想、文化在对外战略传播中能够贴近对方表达习惯、贴近对方文化情感、贴近对方思想与思维灵魂,形成真正的直指人心、直抵人心、直化人心的对外传播。
(三)国防语言能力是打破话语霸权的重要力量
新时期的国防语言能力,由于面对着世界话语的特殊格局形势,其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打破世界话语霸权的任务。当今世界,主要形成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话语霸权话语体系和话语平台,更为重要的就是要能够面对西方主导的话语释放具有自我特色的话语,打破西方话语垄断的世界话语格局。强大的国防语言能力,能够形成对以美西方国家话语的强大分析能力,从全网域对其各种语言信息开展分析,形成其话语释放的总体态势感知和精准把控各局部地点的话语表达的特点与关注的重点话题,根据各方面释放的话语信息,形成更具目的性、更强针对性、更有总体安排性和各方向配合性的国防话语的精准释放。通过多语种、多文化、多领域、多议题的综合分析和精准把控,可以更好地了解全网域、全领域、全议题所产生的对本国的海外舆论话语的总体态势与个性化表达,为我国形成对总体舆论话语战略、各方向更有针对性的舆论反击与对抗话语提供了充实的语言基础。
(四)国防语言能力是赢取世界治理的重要力量
新时期国防语言能力应用的更为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帮助国家实现对世界话语生态的治理,帮助形成健康合理、持续合作、共同发展的世界话语生态格局,特别是构建健康稳定、持久和平、相互信任、共创未来的世界安全话语体系;要打造属于全人类福祉的共同安全、持久安全、相互安全的安全话语体系;要打造公开透明、积极担当、消除威胁、贡献世界的安全话语体系。当前的世界话语生态,由于少数国家的话语失常、失态、失德和失范,除了存在话语霸权的问题之外,还形成了一种以零和思维、冷战思维、局部或个别国家利益至上、以邻为壑、对外歪曲污蔑污名化、建立小圈子、以战争思维和陷阱思维来构建世界、构建国家关系的思维模式。这样的话语生态,显然是一种包藏祸心、遏制制裁、打击报复、播撒仇恨、埋下祸根、导向战争的思维。当下的国防语言能力,更应该引导世界珍爱和平;珍惜世界的和平大局;重视对话、摒弃动武;重视交流、摒弃孤立;重视合作、摒弃脱钩;重视信任、放弃仇视的话语生态。国防语言能力,其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营造一个充满刀枪剑戟、谁是爆发冲突的世界,而是应该营造一个命运相连、信任相随、责任共担、共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生态。
三、新时代国防语言能力建设重点和趋势
经历了传统时期和新近快速发展的时期,国防语言能力未来的建设又迎来新的关键期。由于新技术、新思路、新理念、新战法、新战争形态的产生,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也走入了新的时代。未来,国防语言能力要重点关注以下的领域以期呈现新的发展趋势。
(一)核心语言建设是关键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始终是把语言作为建设和关注的关键。从现实情况来看,国防语言能力并非是把语言的无限制数量作为建设的总体目标,相反,国防语言能力应该把核心语言、关键语言,特别是重点地区、重点国家、重点文化的语言作为建设的对象。由于国防语言建设的高消耗性、需求的无先兆性以及运用的实践高挑战性,使得国防语言的建设不能将摊子铺得太大、目标设得太高。实际上,将国防语言的语种数量扩大到数百种乃至上千种既无必要,也无意义。更重要的是以大国语言、重要战略方向、重要热点地区的语言为主要建设对象,才符合新时代的建设方向。
(二)智能语言能力是重头
人类社会已经进入智能时代,运用自然语言处理、大数据、高性能计算、神经网络算法、人机互动、多语言翻译、文化建模、多模态识别等技术,建设具有搞准确率、快速反应能力、达到真人交流水平的智能语言系统和平台,建设能够收集、储存、监测、分析、预警、翻译、应对的高水平智能语言机器人,在边远、高寒、高危、高挑战环境下,语言智能设备或者系统能够提供语言服务支持,应对国防语言能力建设中人力不足、语种缺失、数据庞大、文化陌生、信息封锁、反应快速、应急神速的挑战。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面向多语言、多文化、全区域的智能语言快速翻译系统、应答系统、分析系统以及辅助决策系统成为国防语言未来建设的重中之重。
(三)区域文化知识是基础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已经由单纯的语言体系建设扩展到区域知识和跨文化能力方面。对某一地区的语言的掌握还不能完全实现对该地区较为通透的了解和把握。往往需要建设相关的区域知识和当地文化的广泛信息,这可能涉及该地区的民情、社情、政情和军情,更涉及当地的山川地理、气候人文,特别是当地的社会面貌、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民族心理、文化禁忌和生活状况,既涉及该地区民族文化的表面发展与成熟程度,也涉及底层文化的核心特质与文化模型,既涉及群体的总体偏好,也涉及不同类别个体的个性化表现。区域文化是当今国防语言能力建设的重要基础,能否确保国防语言能力的应用走在适恰的轨道上。
(四)语言队伍实力是核心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其根本方向还是要建设一支强大的国防语言队伍。当下,主要是建设高水平的深谙对方语言文化的专家队伍、语种配置合理的教师队伍、在前线工作能够服务于各种语言保障、解决各项棘手问题的一线国防语言种子选手,以及基层人员中经过前期专门培养、后期任职培训、部队实践提高的高水平实战人员。除了这四类人员之外,还可以建设强大的国防语言高端专家后备团,这主要是借鉴美国等国家,发挥地方高校智库等科研机构的作用,建设随时待命的军地专家队伍,为国际军事合作、涉外军事行动、国际军事交往,特别是国际联演、联训、联赛,国际反恐,国际救援,国际安全与防务合作等领域提供智力和人力支持,一有复杂或者特殊问题,就可以通过高端专家后备团,提供优良的解决方案和解决意见。
(五)话语生产能力是方向
国防语言能力的储备和完备发展是国防语言能力建设的重要考量,是国防语言能力得到合理释放和运用的重要基础。但是,国防语言能力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国防语言能力的释放,也就是国防话语的生产。生产出有足够影响力、有足够吸引力、有足够辐射力、有足够感召力、有足够认同力的国防话语,是国防语言能力建设的重要方向。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对外发声,释放出能够影响世界、赢得人心民心、昭示大道人道天道、指明世界正确发展方向、塑造和构筑未来共同美好愿景的话语体系。既要向本国人民宣示“忘战必危”“能战方能止战”“富国强兵”“落后就会挨打”“敢于牺牲”“敢于较量”“勇于献身”的国防理念,也要向世界昭示“好战必亡”“好战必危”“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国之威在于德”“珍惜和平”“珍爱和平”的思想。要向世界传递“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为世界开万世之太平。
(六)话语传播机制是保障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需要有话语的生产能力,更需要有话语释放和传播条件,特别是要建设国防话语传播的机制和平台。由于当下的时代越来越进入一个需要稳定持续和高声将自己的声音释放出去,使其为人所知、为人所了解、为人所传播的时代,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也越来越关注能力的具体运用,也就是国防语言能力的释放渠道和环境:国防话语的发声机制与平台。除了要准备核心语种、语言技术、区域文化、语言队伍和话语的生产能力之外,更要关注为国防语言提供对内对外释放和传播的专门机构、专门运行制度和传播渠道;为国防语言能力在对外建构国家和军队形象、传递国家和军队重要战略、宣示国家国防与军队改革与建设的重大举措、展示国家国防与军队的重大能力、介绍国家国防和军队重要军事行动和军事部署等方面提供立体多维、灵活多样、源头多元的传播支持。既要重视官方机构的设立,也要重视智库与专家队伍的建立,还要关注网络红人和大V的培育,更要关注普通民众对国防话语的传播和维护,使得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成为国家、军队、民间共同建设的重要力量。
四、结语
总之,始于上个世纪中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国防语言能力建设,已经从最初只重视语言日常交流、语言信息翻译、语言情报传递越来越走向形象塑造和建构、对外认知作战对抗、开展战略传播与叙事、打破话语权垄断、掌握话语主动权、构建新颖健康的国际与国防话语生态的重要依托,已经有简单的语言承载信息维度、语言单向多向翻译、语言情报分析等向着语言的话语建构、话语植入、话语操控、话语压制、话语破局、话语控局、话语治理等领域发展。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越来越从语言层面向着话语层面进发、越来越从情报信息向着信息传播、信息攻击与信息致胜方面进发,越来越从单个孤立的语言维度向着多语言跨文化智能化多学科共同关注的方向发展。新的时代,在人工智能、大数据、计算机、互联网、神经网络算法、人机互联等技术和手段的推动下,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将更加突显语言智能、突显核心技术、突显跨文化跨语言跨区域多模态的新的能力建设;将更加关注语言转化为实际能力的运用,包括对开源情报的分析能力,对核心语言、关键语言、热点地区语言的掌握和使用;将更加突显语言在多样化军事行动,特别是国际多样化军事行动中的应急反应能力和快速支持能力;将更加关注语言能力生成国防话语的能力,关注国防话语宣示国家国防能力、展示国家决心、维护世界和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能力。
国防语言能力的建设正走向新时代。
(作者单位:国防科技大学军政基础教育学院军事外语系;文章编辑:闫勇,微信编辑:闫勇 郭玮)